烟烟

米妙死忠,可逆不可拆!王道之歌,为你们的爱归来~

Seven Days(上)(米罗生日快乐哦٩(*´◒`*)۶)

同时以此文致敬末路狂花的同名米妙文~

*Milo& Camus *** Milo&Camus  ***Milo&Camus****

Day 1:


紧紧拥抱着怀中小小的身躯,米罗贪婪的凝视着这近在咫尺的陌生又熟悉的睡颜,他干涸的唇几度欲贴上那在昏迷中依旧习惯性地抿紧的稚嫩的唇,又堪堪被理智拉回。挣扎间,米罗脸上的神色痛苦又喜悦,夹杂着隐忍与疯狂。


 


一天前,被再也看不下去的战友强行拉出慰灵地的米罗在圣域山脚下的小镇从白天喝到深夜直叫喝的一个酩酊大醉。可再多的酒精也无法麻痹几日前十二宫之战于水瓶宫的那一幕给他带来的绝望与苦痛,毕竟那个与他耳鬓厮磨心心相印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

卡妙。。。卡妙。。。。

痛苦的呻吟着这个早深刻入他骨血的名字,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的米罗漫无目的的踉跄于无望的黑夜中,泪流满面。


“年轻人,要来一份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魔药吗?”前方忽然突兀的出现了一盏暗金色的灯火,一个面庞隐藏在斗篷与阴影中的老妇颤巍巍的递上一个拇指大的小瓶,里面盛着大半盏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更深层次暗金色的液体。

“任何。。。愿望?”本已被痛苦与酒精模糊了神智的米罗还没来得及于迷茫中升腾起一丝名为希望的花火,便先被战士的本能瞬间警醒。他眯缝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怎么都无法看清面容的老妇:“这样的好事…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1个金币而已,毕竟这愿望的实现只是7天的梦境。”老妇人坦诚的递上瓶子,嘶哑着嗓音解释。

原来只是发梦的药剂啊,听说过相关传闻的米罗松下全身的戒备,怏怏的想。然而比思绪更快更诚实的是手上的动作,哪怕感到失望他还是不自觉地接过瓶子,握紧。随便那个老妇人以不符年龄的敏捷自顾自的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币,然后带着她昏暗的灯火慢慢重新隐入黑暗中。


酒醒了许多的米罗独自回到天蝎宫里,抬首遥望前方山峦上曾经无比熟悉如今断壁残垣还挂着不化的冰雪的宫殿,他知道今夜又注定无眠。

低头看向手中晦涩不明的暗金色小瓶子,米罗自嘲的勾起唇角:镜花水月又如何?反正他已一无所有。那不妨…姑且一试吧?

当米罗的舌尖接触到药水时有片刻的惊诧,毕竟那无味的口感似乎与其独特的外表以及传说中的致幻草药的性质有些不符。然而天蝎座的战士从来都无所畏惧,毫不犹豫的将这无味的暗金色液体吞进喉咙,米罗嗤笑着闭眼仰倒在地,准备看看这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然而下一秒,警觉的重新睁开眼睛的米罗敏锐的发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完全变了个样,他躺在一片灼热的沙泽中,一骨碌跃起,眺望四周都是同样单调寂静连绵不见尽头的沙丘。

这真是梦境吗?米罗皱着眉仔细检查自己,还是那身在喝药时没来得及脱的浸染满酒渍的牛仔外套,摸摸脸依旧是几日没打理的胡子拉碴,伸出手弹出指甲细细打量,更是逼真的完全不像虚幻。

而下一秒试图燃烧小宇宙的米罗眉头一紧,他发现自己的小宇宙被压制到一个极低的接近常人的状态,更别说召唤圣衣了。

这才是自己真正付出的代价吧。冷笑着环顾四周环境的米罗也不惊慌,这个世界的真实与怪异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并不惧怕任何阴谋。

大概这又是哪个无聊神明的把戏吧,米罗不屑的想。


不疾不徐的于沙漠中徒步了大半日,看着远方一成不变的沙漠中徐徐落下的夕阳,米罗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他依旧未从这个找不出任何破绽的世界中找到出路,然而除了正常的炎热与口渴外,他也没遇到任何危险,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米罗轻蔑的撇了撇嘴——这手段也不过如此。

然而下一秒,天蝎座独有的第七感让他心头猛的一悸。米罗不可思议的慢慢转过头眺望向右边远方的大漠,瞳孔聚焦的刹那,瞬间整个人都呆滞凝固。

目之所及,是远方铺天盖地的绯红色晚霞中那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


Day 2:

沙漠清冷的月色下,大脑中天人交战无数回和的米罗最终珍之又珍的把自己的吻深深印到了怀中之人的额角。这样既解了他无法自抑的相思之苦,又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太过禽兽。

而随后感受到那轻微的睫毛颤动的米罗无比庆幸自己这一明智的选择,不然把小小的爱人给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是的,这是他的卡妙,不是做梦,不是幻境。从飞奔而至,堪堪接住那终支撑不住摇摇倒下的小小身躯的刹那,米罗就无比肯定了这一点。

而在等待了一个满是煎熬与挣扎的漫漫长夜后,从终于醒过来的小卡妙的交谈讲述中,也进一步的证明了米罗的这一想法与猜测。


虽然在醒过来的刹那就惶恐地感觉到了额头的柔软与刺痒,可清晰记得自己倒下的刹那接住自己的那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温暖的小卡妙还是不动声色的先微微眨了眨眼睫做预警,果然额头上的触感立刻消失。心中松了口气的他慢慢睁开眼,在一片微凉的月色中看到一个满面欣喜又带着莫名奇怪悲伤之色的胡子拉碴的英俊男子。

是的,这是一个很维和的认知,可偏偏哪怕胡子拉碴也无法降低这个男人英俊迷人的面部轮廓,起码小卡妙长到这么大,除了电影里看到的少数明星外,根本没见过可以帅成这样的人。

小孩子对好看的人都是没什么抵抗力的,何况还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而且此刻的他也的确非常需要他人帮助。

于是在米罗亲切温柔的不似作伪的关心和诱导里,小卡妙慢慢把自己的身世和如今独自在这沙漠中前行的缘由都一五一十倾诉了出来。


当小小的卡妙在得到自己郑重的许诺,终于抗不住困倦又沉沉的在自己怀中睡去后,米罗睁开假寐的眼睛,静静的于晨曦的微光中继续贪婪地紧盯着怀里的人,内心五味陈杂。

现在他不再把那副所谓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神奇药剂当成是什么雕虫小技的捉弄或笑话了。他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他真的又见到了卡妙,虽然时间点不太对,或者说这实现的方式简直出人意料。


刚才小卡妙所说的遭遇和曾经卡妙给他讲述的来圣域之前的经历几乎无二:年幼时跟随去摩洛哥旅行的家人遭遇盗匪,危急关头有人出手相救却只来得及救下年幼的躲在被砍杀的骆驼身后的自己。来人为了剿灭盗匪,循迹追杀而去,走之前告诉他希腊的雅典圣域此刻正在招收圣斗士预备生,如果他可以在七天内赶到圣域,未来成为了雅典娜女神的圣斗士就可以拥有为家人复仇,守护大地和平的力量。

当时听到卡妙诉说这段来圣域前的经历的米罗又惊诧又怜惜,还抱着卡妙蹭来蹭去的抱怨这究竟是圣域里哪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居然会在那种环境下丢下那么年幼的卡妙一个人,还让他独自穿越沙漠去希腊。

卡妙却不在乎的说也许这就是对他的考验呢?不然他怎么能那么幸运,一到圣域就成为黄金圣斗士的预备生。

而且,那时卡妙脸上浮现出一丝怀恋的神色,小声解释道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穿越的沙漠,虽然一开始是很凶险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幸亏中途就要支撑不下去的被一个好心人所救,还一路护送自己到了雅典。可惜当时太过年幼,这么多年过去已记不清那个人的面容了,只依稀觉得是个很帅的男人。

犹记得自己当时看卡妙那神情还吃味的嘲讽有多帅?有我帅吗?幸亏你当时太小,没有护送之恩当以身相许,不然那岂不就没我什么事了?然后被卡妙哭笑不得的拍到一边去两个人都无心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现在看来。。。原来那个当时被自己吃飞醋的人很可能就是现在的自己啊!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如此匪夷所思,虽然米罗不明白那副号称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药剂是怎么逆转的时间,可是此刻怀中幼小卡妙的气息是如此真实,让他无比肯定这就是小时候到达圣域前的卡妙。

何况。。。哪怕这一切只有万之一的可能性是真实的,他也绝不敢拿卡妙来冒险。

那么。。。


Day3:

“Scorpio,早。”

清晨,小卡妙刚睁开眼睛就第一时间去寻找米罗的视线,在看到那双布满血丝明显又是一夜未眠的紫罗兰眼睛后,虽然心有惊诧,还是立刻对米罗展露出一个礼貌又甜美的微笑道了声早安。


昨天一整日的沙漠艰难求生让他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这个好心的男人。毕竟在完全没有食物与水源的沙漠里,对方冒着生命危险才捉到了两条眼镜蛇,却都以怕腥的名义逼自己把蛇血给喝了,烤出来的蛇肉哪怕自己再三推诿,也还是强势的都给了自己,虽然他作为那个背着自己一路长途跋涉的人明显更加需要补给。不过也正是靠着这两条蛇补充的能量,饿了两天的小卡妙才能够活着跟米罗走出沙漠。

而之所以小卡妙会叫米罗Scorpio,是因为当米罗被问到叫什么名字时,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情感,米罗下意识的回避了报出自己的真名,而是以自己守护星座的名字代称。还好小卡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欣然接受并立刻这么称呼他。

后来米罗仔细回想了下,似乎当初和卡妙聊到那个一路护送他去圣域的恩人时还真没听卡妙提起过那个人的名字,或许,聪慧如卡妙,早已知道这是那个人不愿透露真名的敷衍,没什么意义所以也就没有提及。

意识到这点,再对上小卡妙亮晶晶的眸子,米罗心中不免有几分被看破却被迁就的羞恼与尴尬,可他也实在没脸再去和小卡妙解释自己不说出真实名字的缘由,毕竟在听到小卡妙用那又甜又软的声音脆生生地叫出Scorpio后他就已经后悔过了。天知道他多么想再听那个人叫一声米罗。


昨天傍晚,米罗终于带着小卡妙走出了沙漠,来到这个沙漠边缘的小镇暂做休整。

说起来也是倒霉,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这个时空后,毫无准备的米罗直接两手空空的置身于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兜里除了几个之前花剩下来的金币,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本来米罗自己虽然小宇宙被封的近乎于零,但好歹有黄金圣斗士的体格打底,所以一开始倒也不愁。可是遇到并带上个幼年的卡妙后,处境瞬间就变得艰辛起来。

那一天里米罗不止一次的暗暗咒骂这个沙漠居然寸草不生到什么生物都看不着,哪怕来个食腐的秃鹰他也好歹可以试着用近乎于无的猩红毒针打一打鸟。

眼看着背上的小卡妙对自己时不时的呼唤越来越虚弱的回应,本就被毒辣辣的太阳炙烤的焦躁不已的米罗更加心急如焚。要不是多年来深知卡妙骨子里的性子,他真恨不得直接割腕喂小卡妙喝自己的血了。

眼下看来只能等到小卡妙脱水的快要昏迷才有机会,可他又担心以卡妙现在年幼的身体再拖下去会抗不住出什么危险,实在是左右为难的又急又躁。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筹莫展之际,在一小片荒漠乱石的残破遗迹中发现的两条试图攻击他们的眼镜蛇简直出现的让米罗谢天谢地赞美雅典娜。

而直等到把蛇拨皮抽筋,看着卡妙把蛇血喝下再吃了点蛇肉,终于定了点心的米罗才惊讶地意识到自从穿上黄金圣衣以来,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面对猎物紧张到心跳加速的激动了。

而在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后,好运似乎终于眷顾了米罗,沿途发现的人迹越来越明显,开始可以辨别方向。

最后一路背着小卡妙于沙漠中跋涉的米罗终于于傍晚时分走到了这片沙漠边缘,远远看到了让他和小卡妙都眼睛一亮的人间灯火。


经过在小镇上的打探,米罗得知他们此时位于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交界的边缘,如果要去希腊,最快的方式是穿越阿尔及利亚到突尼斯的港口,然后乘船可以直达雅典。而去雅典的船每周一和三各发一班,航程要一整天。

算了算时间和脚程,发现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内赶到雅典的大小两个人都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前者是因为在意那个老妇人所说的七天的梦境,怕自己到时候突然消失而让小卡妙没有依靠,生活无着落。

后者则是因为救下自己之人的特地叮嘱,年幼的孩子以为那意味着圣域招生就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生怕自己这次错过了就再无可能。


不过既然时间来得及,在沙漠里被折磨了两天的两个人也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米罗这时发现之前穆先生塞进自己口袋的那几枚金币的好处,有了这一通用的硬货币,他好歹不至于带着小卡妙走出沙漠还要继续露宿街头。

 而虽然住进了温暖的屋子,米罗还是主动选择让小卡妙独占一张大床,自己则草草打个铺盖睡地上。地上凉,清醒点,挺好。


之前在沙漠中,夜里温度是非常低且寒冷的,没有保暖衣物的米罗生怕小卡妙冻着,紧紧抱紧他于怀中入睡。而对于米罗问都没问就自然而然地安排自己于他怀中的做法,小卡妙虽然对自己醒来之前米罗所表现的异样有所警惕,但从求生角度完全没理由拒绝的他只是暗自踌躇了一下就放弃挣扎默许了。好在在他后来的感知中,之前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也的确没再发生。

而昨晚在看到旅馆老板给出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时,还没等小卡妙开口,米罗就主动要来被子打了地铺。让他不禁羞愧的怀疑之前是自己多心了,对方当时可能只是在试探自己的额温怕自己发烧而已。因此一夜安睡无事后,一早醒来,小卡妙对米罗的态度更为亲热依赖了起来。

小卡妙不知道的是米罗会这么做是因为米罗比他更恐惧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之前在沙漠相拥而眠是怕小卡妙冻着没办法,其实与小卡妙的每一秒的亲密接触对米罗来说都是如蜜糖又似砒霜的煎熬。因为哪怕是坐着休息打瞌睡,米罗都尚且难以自控的会忍不住要更紧地抱紧怀中的人,甚至时不时鬼使神差的有克制不住想去亲吻他的冲动。

他是他的失而复得,却又求之不得。


因此当有了温暖的房间后,米罗果断选择离小卡妙远点。毕竟如果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米罗真怕自己会在睡梦迷糊间习惯性的对小卡妙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虽然卡妙的确是他的,可现在的卡妙这么小,如果他真的没忍住做了点什么,那就实在是不可饶恕了。

而且那样也挺对不起后来的和现在的自己吧?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拼命克制自己去看床上的人一眼的冲动的米罗摸了摸鼻子,突发奇想:幸亏陪伴卡妙去圣域的这个人是自己,不然以自己的独占欲,就冲他抱过卡妙,吻过他的脸颊,还窥探之心如此之胜,自己也会想要撕了他的。

靠,真是魔怔了。米罗狼狈地怏怏一巴掌捂住自己的眼,十二宫之战后,面对卡妙,他实在是无法摆正自己的心态了。

 

胡思乱想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越发憔悴的米罗和安睡好后重新元气满满的小卡妙形成鲜明对比,不过这也正好给米罗一个借口在车上装睡补眠,不用去没话找话尴尬的面对坐在身边的卡妙。

多亏米罗口袋里那点金币的福,昨晚兑换了当地货币的他们一早起床后便搭上了开往下一个大城市的汽车巴士,虽然一路景色荒芜,老旧的巴士颠簸着要开上5个多小时,但也比他们两个人靠两条腿走路要强得多。 

中途米罗时不时眯缝着眼睛悄悄地偷瞄乖乖坐在自己身边,为了不打扰自己也同样闭着眼睛安静休息的小卡妙。

这张终于洗干净大漠风沙的小脸蛋在这三天来头一次于透进车窗的阳光中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米罗的眼前:打了光的眉眼依稀可见成年后漂亮又冷冽的轮廓,却更加柔软与稚嫩,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偶尔的轻颤,都会酥到米罗的心底引发其内心深处更剧烈的震颤,继而导致米罗新一轮的矛盾挣扎与自我唾弃。


一路无事的到达了新的城市,在车站换乘火车的空档里,米罗终于有机会借吃饭的机会和小卡妙搭点话,然后买好食品物资的两个人又再度陷入彼此沉默无语的默契,各自静静咀嚼着手中餐食的滋味。

卡妙是天生就不爱多言,因此哪怕一片感激依赖之情澎湃于心,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而且早熟的他敏锐的察觉到米罗一路上的心事重重和不愿多言,于是就势懂事的闭紧嘴巴,不再给恩人增添烦恼。

而米罗不是不想和小卡妙说话,一直以来和卡妙在一起他都是主导话题的那一个,和爱人待在一起时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偶尔还被烦的不行的卡妙所嫌弃拍到一边去。

可是此刻面对这么一个幼小版的卡妙,米罗实在是满腹心思憋得自己都要发疯,也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倾诉。这么匪夷所思又复杂的事,这么沉重深邃到要癫狂的情感,他真的生怕自己一旦开了口,就一个激动或不小心唐突吓坏了小卡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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